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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撕开最后一层

此刻的姜家,随着《难忘今宵》的尾音落下,舅妈曹莹盈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客厅里最后一点喧嚣也沉寂下来。

姜硕元从沙发上起身,倒了杯温水,又拿出家庭药箱,打开翻找起来。

“老公,你找什么呢?”曹莹盈轻声问。

“晚饭那会儿小执不是说有点头疼吗?”姜硕元头也没抬,语气里带着关切,“我怕他着了凉,找点感冒冲剂给他喝,预防一下。”

曹莹盈叹了口气,“我看呐,小执那头疼八成是心情不好。前几年春节咱们都没能凑齐一块儿过,今年好不容易把小听盼回来了,这大年三十的,人又被叫走了。”

姜硕元也跟着叹了口气,合上药箱:“国家任务重,小听这孩子肩上担子沉。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小执的面提,他本来就郁闷。”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姜硕元仔细冲好一杯温热的冲剂,端着上了楼。走到季砚执房门前,他轻轻拧开门把手,小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他往里走了两步,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悄无声息。

看来是睡了。姜硕元在门口站了几秒,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端着那杯没送出去的药,又下了楼。

卧室里,季砚执确实早已入睡。从季听离开后,那股提不起劲的疲惫感就笼罩着他。于是洗完澡,他便早早躺上了床。

原本想给季听发条信息,指尖悬在屏幕上,又想到他做实验时手机多半不在身边,发了也是杳无音讯,索性作罢。

城市的另一端,王冕的手机屏幕亮着,等得有点焦躁:“什么情况啊,季董怎么还不回我?这都十来分钟了。”

汪斌拍了拍他的背:“可能他已经睡了吧,这都几点了。”

“怎么可能!”王冕像声音拔高了一度,随即又压低,“陆言初要真在季家,季董那醋坛子还不得原地爆炸?还睡觉?他睡得着才怪!”

汪斌被他这夸张又形象的比喻逗得低笑出声:“那……说不定就是个巧合?陆言初好歹是一线艺人,买个同款桌子盘子又不是买不起。”

“嗯……”王冕撇着嘴,努力思索汪斌话里的合理性,“也是。凭季董的性格,再怎么也不可能邀请陆言初一起过年。”

“好了,别琢磨了,”汪斌伸手关掉他那边的台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房间里陷入黑暗。汪斌刚试探着把胳膊搭过去,想搂着人睡,身边却‘嗖’地一下弹起个人影。

“不行!”王冕的声音在黑暗中斩钉截铁,“这个瓜吃得我心里不上不下的,不弄清楚我实在睡不着。”

汪斌无奈地摇头失笑,想劝又知道拦不住,索性也坐起身陪着他折腾。

王冕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季砚执的电话。

第一遍,铃声在寂静的姜家卧室里突兀响起,响了四五声,被伸过来的手按掉了。

王冕眉头一皱,毫不犹豫拨了第二遍。

第三遍……

“王冕,”电话终于被接通,一个仿佛带着冰碴子的沙哑嗓音响起,“你想死吗?”

一听这明显带着浓重睡意的愠怒,王冕立刻切换成谄媚模式:“呵哈哈哈,季董!新年快乐呀!祝您新年发大财,福星……”

“说事。”季砚执直接切断了他的废话。

王冕清了清嗓子,带着点看好戏的兴奋:“那个,我刚才给你发的微信,你看了吗?”

“没有。”

“我觉得…你最好现在看一下。”

季砚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被吵醒的暴躁,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点开了微信。

两三秒后——

他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睡意瞬间蒸发。手指不断地将图片放大,那双深邃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几乎要将屏幕灼穿。

“……季董?季董?”王冕试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这照片,”季砚执再开口时,声音里的寒意已经足以冻结空气,“你哪来的?”

“陆言初微博啊!你没看右下角那么大个水印呢?”王冕的声音透着按捺不住的激动,这反应比他预想的还精彩!

然而,电话那头突然只剩下一片忙音——季砚执直接挂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的光,将季砚执的面容映得愈沉。他没有死盯着桌子盘子,而是那些元宝形状的饺子,那是杨叔家独有的包法,他从小吃到大,绝不会认错。

他坐在床边,胸膛剧烈起伏了半分多钟,指尖带着戾气点向季听的号码。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的机械女声如同火上浇油。季砚执挂断后,立刻又拨通了廖凯的手机。

“喂,季董。”

“陆,言,初,”季砚执一字一顿,“现在是不是在庄园?”

手机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几秒钟的空白,在季砚执这里已经等同于最响亮的回答。

“呵。”季砚执发出一声冰冷的讽笑,直接起身,动作利落地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季董,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所以我六点那会儿回……”

季砚执已经懒得再听一个字,他一把抓起车钥匙,带着一身低气压大步流星地冲下楼。

“小执?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客厅里,还没休息的姜硕元看到他这架势,惊讶地问道。

季砚执恍若未闻,身影如风般掠过客厅,只留下沉重的大门被甩上的闷响。

一路风驰电掣。当季砚执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庄园主楼时,陆言初和秦在野早已被另一位保镖引去了客房休息。

廖凯刚从餐厅出来,猛地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季砚执,心头一凛。

“季、季董?!”

“陆言初人呢?”季砚执眼神如刀,直刺廖凯。

廖凯头皮发麻,嘴唇动了动,终究不敢在盛怒的季砚执面前撒谎,只能艰难地承认:“人已经,已经休息了,还有那个秦在野……”

“秦在野?!”季砚执吼完这个名字,停了停,然后莫名笑了一声:“他在这,也是季听带过来的?”

“……是。”

“季、听、人、呢?”这句话似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在,在实验楼。”

季砚执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就朝实验楼疾步而去。

到了地方,他径直上了三楼,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透出冷白的光。

季砚执无声地停在门口,目光锁定了里面那个正背对着他专注看着屏幕的身影。

仿佛有所感应,季听恰好在这时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

季听微怔,心声瞬间闪过:[季砚执?他怎么…

季砚执踏进实验室,反手带上了门。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仪器低微的嗡鸣。

他一步步走到季听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季听,”季砚执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不该跟我解释点什么吗?”

季听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没有慌乱,也没有辩解。

几秒后,一句清晰的心声,如同无形的子弹,直接撞入季砚执的脑海——

[需要解释吗,你不是可以直接从我的心声中翻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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