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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把手机支架卡在《传播学概论》封皮上，镜头扫过桌面上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他对着镜头挑眉："各位观众早上好啊，今天继续带你们围观学霸日常。"

弹幕瞬间炸开。

"瑞瑞今天也要毒舌修仙啊！"? "杨博文又被欺负了是吧？"? "坐等新一期《我靠一张嘴养活整个图书馆》"

张函瑞转头看向对面的杨博文，后者正埋头敲键盘，耳机歪在一边，露出半截耳朵。他模仿新闻主播腔调："现在连线嘉宾杨博文教授，请问您如何看待'学霸的孤独'这一现象？"

杨博文压低课本偷瞄弹幕，发现有人刷"隔壁座在看你"后耳尖泛红。他不接话，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哎呀，我们高冷学霸又在假装看不见我了？"张函瑞故意把脸凑近镜头，"听说您至今单身，有什么想对广大网友说的吗？"

"总比某人连恋爱模拟器都通关不了强。"杨博文终于开口，头也不抬地回怼。

弹幕笑疯。

"哈哈哈杨神出击！"? "瑞瑞你也有今天？"? "这届观众不配拥有姓名，两位请继续互撩！"

张函瑞委屈巴巴：博文～嘴别那么毒嘛……"见杨博文不理，他突然起身绕到杨博文身后，伸手戳对方肩膀，"来来来，给大伙儿演示下你昨晚偷偷看的恋爱教学视频。"

杨博文猛地缩脖子，差点撞上张函瑞下巴："你瞎说什么！"

"别动别动，让我找找你的学习记录——"张函瑞作势要翻电脑，"哦豁，还真有'亲密关系心理学'的观看记录。"

"那是、那是为了写论文……"

篮球场上传来哨声。张桂源擦着汗往休息区走，余光瞥见图书馆玻璃幕墙倒映的身影。阳光正好，他看见张函瑞翘起的腿、搭在椅背的手、被风吹乱的发丝。

心跳漏了一拍。

他抓起毛巾大步走向图书馆，推开玻璃门时带进一股运动气息。脚步声惊得张函瑞手一抖，手机支架差点翻倒。

"瑞瑞，你天天跟博文聊这么嗨，能不能分我点时间？"张桂源拉开椅子坐下，手掌按在张函瑞椅背上。

直播间画面晃了晃。

弹幕疯狂刷屏："卧槽谁啊这是？"? "新角色登场？"? "张桂源来了！！"

张函瑞转头瞪人："你篮球打腻了？"

"刚练完投篮。"张桂源顺手把冰镇矿泉水递过去，"看你直播呢，说这么多废话不如多喝点水。"

杨博文默默把耳机扶正，目光扫过张桂源绷紧的胳膊肌肉。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学霸二人组吗？"左奇函抱着篮球突然出现，运动服衣角沾着草坪碎屑。他故意把饮料放在张函瑞手边："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在抄你的笔记？"

"你先把你那堆薯片渣清理干净。"张函瑞嫌弃地推开包装袋，"还有你能不能别穿这双鞋到处跑？鞋底都快掉了。"

左奇函低头看运动鞋，咧嘴一笑："这不是卡被父亲大人停了嘛。"

杨博文下意识抬头，正撞上左奇函的目光。0.3秒后，对方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张函瑞注意到张桂源的手还按在自己椅背上，假装整理麦克风避开触碰。他重新打开直播："感谢赞助商左总的零食支持，下面进入观众提问环节。"

原本张函瑞与杨博文对坐，张桂源加入后变成三人围坐。空间变小，张函瑞被迫往杨博文那边挪动，肩膀短暂相碰。

杨博文闻到张函瑞洗发水的味道，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文档出现三处无意义空格。

张桂源不动声色调整座位角度，使自己正对张函瑞。他悄悄把张函瑞快要滑落的卫衣帽子扶正，指尖擦过发梢。

张函瑞恢复直播状态，但语速比平时快0.2倍："接下来这位观众问得好，'如何用一句话让暗恋对象脸红心跳'？"

弹幕疯狂刷屏："瑞瑞快教教我！"? "让杨神试试！"? "张桂源在线教学啊！"

张函瑞装模作样思考："这个嘛……要看具体情况。比如有些人吧，你只要说'你鞋带开了'，他就慌得一批。"

杨博文立刻低头看鞋。

"哈哈哈哈杨神中招！"弹幕笑疯。

张桂源用拇指摩挲椅背木纹，指甲边缘留下浅浅刻痕。他突然开口："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真诚。"

"哦？"张函瑞挑眉，"张同学有什么经验分享？"

"比如现在，"张桂源直视镜头，"我就很想牵你的手。"

直播间静了一秒。

"噗哈哈哈这波是反杀！"? "张桂源太猛了！"? "瑞瑞你不是毒舌王者吗？怎么不说话了？"

张函瑞也沉默片刻："别管他，可能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左奇函低头喝水，被呛得咳嗽。杨博文犹豫片刻，伸手轻拍他后背，眼神却落在张函瑞身上。

张函瑞低头看手机，发现私信提示疯狂跳动。

"刚刚那个告白，算不算犯规？"? "瑞瑞你脸红了！"? "张桂源求三连！"

他清清嗓子："好了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感谢大家观看，记得点赞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