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动心
论起宁国府这门亲事,覃乐瑶并非不动心,可毕竟有沈氏在。
听宁元竣私下说婚事,也是咬紧了牙任凭如何,不休妻决不肯嫁。
话说的斩钉截铁,把他送的信物都砸碎了,抵死不肯为妾。
可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知人家早做下局来,由不得她不肯。
吕公公强做保山,媒婆子又上门,对覃将军只拣好话来说。
宁元竣官高爵显少年得志,人才相貌首屈一指。
宁国府百年勋贵,家里世袭罔替的爵位,万岁爷如何器重。
满嘴里说的都是好处,把宁家夸的天花乱坠。
问起正房嫡妻的事,便是随口遮掩,说沈氏是个不治之症。
小宁国公念及夫妻恩情,才不忍心休妻和离,只等着另娶新人掌家。
又道他夫妻几年分别,膝下并无一儿半女,房里也无娇贵宠妾。
只要覃家答应婚事,那边无论下聘还是行礼,都按着正室规矩。
早晚等沈氏早早故去,就扶起这头娘子来,少不得也是国公夫人。
往后宁、覃两家便是至亲的亲家,朝中边地上,国公府都有照应。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覃将军说的满心欢喜,十二分乐意。
他本是急脾气人,也不问妻子与妹子心意,忙不迭答应婚事。
覃大娘子正怀着临月孕,又不甚懂这事,只好随了丈夫心意。
这边收下定礼,定下这门亲事,覃姑娘顿时心里一空。
她本是个伶俐聪明的人,当然晓得这门亲事蹊跷。
论起小儿女情怀,宁元竣年轻英俊官高位重,自然有几分仰慕之情。
可如此屈身做妾,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想骂哥哥为攀附高门,把自己终身耽误了。
却又畏惧吕公公与宁国府势力,自家在京师没有根基毫无办法。
这几天辗转反侧,心里煎熬难忍,对着嫂子早就哭了几次。
今早听见外头鼓乐声动,聘礼流水样似的抬进来,心知再无转圜。
又不想哥哥忧心嫂子难过,只能把泪珠儿往肚子里咽。
因此嘴里说着不妨事,话音儿还带着哭腔。
覃大娘子才晓得上当,看妹妹这样委屈,如何不心疼?
可亲事是吕公公保媒,又定给了宁国府,也知动不得秤。
这大娘子是实在人,向来不会勾心斗角,跌脚着急没办法。
事到如今无法可处理,满心焦躁使不出来,指着丈夫就没好话。
“早先进京的时候,就不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