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笼中之物

邓佳鑫压根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靠近，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笼罩而来，像蛇缠住了身躯，耳边是极其贴近的呼吸，下一秒，一只修长却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后颈

左航别动

左航声音低哑，像是某种野兽在警告

左航你再挣一下，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邓佳鑫瞳孔骤缩，心跳仿佛脱轨，整个人僵住不敢动。他本能地想推开，却又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嘴硬

邓佳鑫疯子……你是疯子

他声音发颤，却依然咬着牙嘶哑地骂出声

左航笑了，手指轻轻摩挲着邓佳鑫的脖子，像是在感受一件战利品的温度

左航对啊，我是疯子，但你现在是在我怀里，嘴这么毒……是不是想我堵上你这张嘴？

邓佳鑫你敢！

左航你看我敢不敢

空气凝固住了

朱志鑫放开他！

朱志鑫猛地上前一步，怒火直冲脑门

朱志鑫他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你别碰他！

还没等他靠近，张泽禹却拉住了他的手臂，低声出声

张泽禹不要冲动……别动

朱志鑫泽禹你疯了？！他快吓死了你没看到吗？

张泽禹我看到了

张泽禹的声音冷静得惊人，他直直望着朱志鑫的眼睛，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张泽禹但你没看清楚——现在是我们在这里，不是你在学校，不是你在台上。这里是疯人院，我们不是在讲道理，是在求生

朱志鑫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张泽禹你想保护他，我也想

张泽禹声音微低

张泽禹可现在唯一能保命的方式，就是不激怒他们。听我一次

短暂沉默之后，朱志鑫咬牙，终究退了一步，目光却紧紧盯着左航

而邓佳鑫……他在左航怀里僵得像块石头。他想骂人，想反抗，可张泽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他知道现在自己一动，可能不是挣脱，而是死

左航真乖

左航低头，声音像糖浆滴进毒酒

左航你最好一直这么听话

就在这气氛诡异得像死水一样的瞬间，病房的铁门“吱呀”一声，被人缓缓推开

苏新皓走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他背着手走到人群中间，像个法官审判众生

苏新皓还挺热闹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房间瞬间沉寂

苏新皓既然人都到了，那就——一人一个

左航转头，笑容却没有温度

左航他是我的

他语气淡漠，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手臂还在紧紧箍着邓佳鑫，像是宣誓主权

苏新皓挑眉

苏新皓你这么急做标记，是怕被别人抢走？

左航他身上是我味道

左航抬眼，笑得癫狂

左航我看上了就不会换

邓佳鑫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敢挣扎，也不敢求饶。对方那种“你越怕我越兴奋”的眼神太清楚了，他不敢赌

张极那这个

张极手指一伸，搭在张泽禹肩上，笑容玩味

张极我要了

张泽禹没有躲，只是冷眼扫了他一眼，眉眼沉着

张泽禹我不喜欢被碰

张极你不喜欢没关系

张极低笑一声，凑近他的耳边

张极我喜欢你挣扎的样子

苏新皓行了

苏新皓低语一声，转头目光落在朱志鑫身上，缓缓走近

苏新皓那他就是我的

朱志鑫下意识退了一步

苏新皓却先伸出手，轻轻将他的下巴捏住，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宠物

苏新皓别怕，我不会弄疼你

朱志鑫你疯了

朱志鑫声音冷着，试图拉回理智

朱志鑫我不是你的玩具

苏新皓我知道

苏新皓笑了笑，眼神深不见底

苏新皓你是我的宝贝，不是玩具

他低下头，几乎贴近朱志鑫的耳廓，轻声呢喃

苏新皓我会好好……养着你

空气如同凝固

张极突然拍了拍手，声音拉回人群的注意力

张极说起来

他语气忽然变得轻快，但眼神却诡异

张极你们知道上一批被送进来的人，最后的下场吗？

没有人回应

张极有个女生，跟你们一样，被误送进来，死活不听话

他咧嘴笑着

张极左航喜欢她，她就逃，他就把她腿打断了

左航微微一笑，像是在回忆甜美旧时光

张极还有个男生，性格像朱志鑫，正义感爆棚

张极慢悠悠地说

张极他试图带人越狱，最后在走廊尽头被我们活活逼疯了，自己用筷子戳瞎了眼

朱志鑫脸色刷白，脊背发凉

张极至于最后一个嘛……

张极笑得更灿烂

张极被苏新皓盯上了，结果……三天没下床，第四天精神彻底崩溃

张极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们了

苏新皓、左航、张极三人对视一眼，仿佛在欣赏某种即将成熟的果实

他们同时出声，声音低沉、带着压迫：

“再次欢迎你们……加入疯人禁域”